【顺懂】初恋 02
OOC我的，他们是完美的。
年下，借用部分演员梗
02
那天晚上顾顺给罗星去了电话，开口第一句便是你怎么不告诉我李懂比我大啊？
我凭啥要告诉你啊？
你这是工作信息的基本交接没做好好吗罗汁汁。
去你奶奶的罗汁汁，去你奶奶的工作交接，那是我的观察员，借给你几天你还来劲了。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顾顺往嘴里塞了颗口香糖吧唧吧唧的嚼，“现在一队的狙击手是我，所以李懂是我的观察员。”
你他妈的顾顺，有本事你等哥好了出院和你单挑！
依旧是不出三句话就会燃起战火的熟悉模式。
顾顺将手机拿远了点儿，小指掏了掏耳朵，“别喊别喊，耳朵要聋了！”
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接近熄灯的点，李懂正在把洗好的衣服晾到对面空余的床位前。里面有两件明显要比其他大出许多的。顾顺看看自己的脏衣篓，已经空了。
“你给我洗啦？”
李懂眼都没抬，扔过一条毛巾，“还十分钟熄灯了，赶紧去洗漱。”
“我还想和身上这件一起洗来着。”顾顺接过那条毛巾，小声道。
“你洗不洗？”
“洗，洗，我洗。”
熟悉顾顺的都知道这人有个毛病，凡是对什么人感兴趣了，就一定是要主动出击，要么在对方面前拽到上天，要么，就是哪怕死缠烂打着黏也要黏上去，搞得对方不是急败坏破口大骂，就是彻底没了脾气。
罗星就属于前者，典型不打不相识的损友。
其实俩人也算是机缘巧合，从还是新兵蛋子起就命运般的每每都被分到一个班里，顾顺又是个拽了吧唧嘴上还不饶人的主儿，对上罗星那个臭脾气，俩人针锋相对，一路从新兵连打到了蛟龙。
只可惜这次，俩人被分开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罗星还在絮絮叨叨着说可算和你这个瘪犊子玩意儿分开了，我要去一队投入我小观察员的怀抱了，听说给我配的观察员可乖了，长得还特好看。
顾顺见罗星乐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一个没忍住，捡起地上那只还没刷的臭鞋扔了过去。
“你他妈这是找观察员还是找媳妇儿？”
接着又贱兮兮地补了一句，“你看哥就和你不一个级别的，哥压根儿就不需要观察员。”
罗星斜眼瞥他：“你他妈就羡慕嫉妒恨吧，小顺子！”
老子才不会羡慕嫉妒恨！
顾顺嚼着口香糖颇为自在的想。
老子足够强大。
然而事实证明，打脸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不来。
后来顾顺接到调令去补罗星的空位，满心还都是要对老对手的挑战，结果没几天就被个头比自己小了一号的观察员给治改了。
不似罗星的毫不客气。说起来，除却初期相处的磕绊，他和李懂的处的还真不错。这人挺乖的，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有时候被自己的话刺到了也只会一本正经的还击回来，偶尔说不过自己还会独自躲在角落里生个闷气。
就算动手，也总是尽量避开要害，所有的动作都无声的诉说着对于狙击手的保护。
古板中居然还透漏着点儿辛辣的可爱。
顾顺不止一次的这么想过，于是便对自家的小观察员更加上心，也在不知不觉中突然体会到了罗星护犊子的心情。
这么单纯，难怪罗星跟当爹一样护着。
他甚至开始觉得，他和他的观察员就应该是天生的搭档，谁也拆不散，谁也抢不走。
狙击手就该配观察员。
啪啪啪，这脸打的还挺疼。
熄灯后的宿舍静谧而安详，只偶能听见不远处海浪的声音。月色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透进来，在地面画出一道银白色的线。
顾顺是熄灯后才洗漱完毕的，这会儿被凉水激的那下还没过去，躺在床上毫无困意，眼睛滴溜溜的顺着屋子转来转去。
狙击手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可以清楚地勾勒出房间里每一件物什的轮廓，对面挂着的衣服随着吹进的夜风微微摆动，水滴落到下方的水盆里，溅起不大不小的水声。
啪嗒，啪嗒。
脑子里却不合时宜的出现了李懂那张与其实际年龄极其不符的脸。
明明就是一副少年的皮相，怎么就忽然比自己还要大了？
那感觉就是当你满心沉浸在当哥哥的要好好保护好这颗纯洁小白菜的使命感中时，突然来了迎头一棒，所有人都口径一致的告诉你，你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小单纯，其实是个比你大六岁的老兵。
别人怎么想无所谓，可李懂的想法顾顺就不能不在意了。
本来给人留的印象就不好，再加上这一出。
虽然李懂从来不说，可顾顺还是觉得心里逐渐忐忑起来。
翻来覆去的，居然把自己折腾出了汗，顾顺干脆一脚把被子蹬开，整个人向左一滚，从护栏的缝隙将手脚伸出，连带着床板也随躯体的移动发出吱呀的声响，极其不和谐的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李懂睡眠本就浅，方才就被上方带起的晃动弄得频频蹙眉，这下子更加无法入睡，忍了又忍，上铺的人却始终没有半分消停，还把手脚都悬空晃悠下来，最后索性掀起被子一脚踹上上铺的床板。
砰的一声。
“干嘛呢？还睡不睡？”
这一下李懂没控制力气，顾顺当下就觉得床板狠狠的颤动了一下，接着膝盖就条件反射的一缩，直接怼到了护栏上。
都说不经意的疼痛最令人难以忍受，更别说这种生生的肉疼，饶是平日里没少被佟莉喊去对练的顾顺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抱着自己的腿在心里无声的骂了娘。
行了，明早肯定就能见着淤青了。
然而观察员问话还是要回的。
顾顺坐起身，揉揉自己的膝盖，探出身子向下看，“我睡不着。”
李懂的被子被掀到了地上，正伏着身子去够，好不容易把被子拽回到床上，抬头就见一颗圆圆的脑袋杵在上方。
“睡不着就数羊，别老出动静。”
看看，看看。
这才刚刚揭穿了李懂比自己大的这个事实，这人就已经开始摆起大人的架子了，连跟自己说话都不怎么客气了。
顾顺心里不太是滋味的想，却全然忘记了李懂可怕的起床气。
“李懂。”
他颇为不开心的喊了底下的人一句。
“干嘛？”
“我睡不着。”
“睡不着数羊啊。”
“不管用。”
李懂被他话里的委屈给惊了一下，忙放缓了语气，“有事儿啊这是？”
顾顺却还是执拗的喊他的名字。
“到底干嘛？”李懂抓了抓头发。
顾顺没做声，低头蹂躏着自己的枕头。
干嘛？我能干嘛？我不就是转不过来这个弯儿么。
对方开了头却不肯给个痛快的举动让李懂只觉得自己渴望睡觉的那根筋紧绷到快要断掉。耐着性子深深叹了口气，李懂说，“说话。”
“……”
“顾顺，有话就说。”
“李懂。”
“我听着呢。”
“不是，你怎么能是八六年的？”
就这个？
李懂后知后觉的愣了一下。
听顾顺那个口气他原本还以为这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合着就是为了这个不睡觉？
“你别说你就因为这个睡不着。”
“不然呢。“
李懂无声的笑笑，光着脚站起来，仰头去看上铺那个团成一团的影子。
“顾顺，你是不是有病？”
顾顺停下手里的动作，对上李懂在黑暗里依旧亮晶晶的眼睛。
李懂接着说，“我是之前欺负你了还是得罪你了？年龄比你大就这么让你介意吗？介意到晚上睡不着？”他顿了顿，“年纪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于你我而言有意义吗？你还是我的狙击手，我也依然是你的观察员。再说了，之前你自称哥的时候我说什么了？”
“你不介意？”
顾顺猛然GET到了李懂话里的某一点。
“我介意什么？谁大谁小又不会影响训练和出任务。”李懂默默翻了个白眼，心说就算我介意你当初就少自称哥了吗？
“有时间瞎想还不如睡觉。”
不过短短一句话，却仿佛一下子抚平了所有焦躁的毛刺。顾顺立马就乐了，扒着床沿嚷嚷，“真不介意啊？”
“我有那么小肚鸡肠吗？”
“没有没有。”顾顺连连摆手，“你最大度了。”
李懂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能老实睡觉了吗？”
“可以啊，这就睡这就睡。”听话的平躺回床上，顾顺将被子拉到胸前，内心是止不住的雀跃。
不介意就好不介意就好。
顾顺小声嘿嘿笑了两声。
心情全然放松下来，连带着秋老虎的空气都变得清凉。
可是，也更加没有睡意了。
顾顺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半晌，小心翼翼的翻过身，去摸枕头下的手机。
手机屏亮起的瞬间顾顺匆忙用被子去盖，却无意间不知触碰到了什么键，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闹铃瞬间响彻整间宿舍。
完了。
顾顺暗叫不好。
下一秒，床板又受到自下而上的攻击，伴随着李懂忍无可忍的声音。
“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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